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独立的人,也从来没有独立生活过,直到我来到加拿大。
然后,人们发现,先天的独立细胞瞬间醒来,他们几乎可以做不求人的一切,变得独立和自立,足以打动自己。
其实是环境的问题,因为找不到人,也没有朋友。与其要求别人,不如要求自己。
一个人带着女儿到处跑,上上下下找,要安顿下来,差不多要半年。
我有幸认识了几位中国朋友,圣诞节前第一次聚餐,在谈到他们的生活经历时,他们都感叹娇娇是锻炼人的好地方,只是错过了把在座的加拿大女人都变成女人。
主持人是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妹子。她最好客,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。
聊到他们的圣诞计划,我准备带女儿去夏威夷度假。
话音刚落,就有两个声音说可以负责我的机场接送。
我和这里的很多外国人一样,早在订机票的时候就租了机场的日夜停车场,自己开车往返机场。于是我婉言谢绝了朋友的好意。
“下次不要再这样了!知道你不想给别人添麻烦,可你知道我们就是喜欢被打扰吗?”主持人直言不讳地抱怨道。
“我在早上7点的航班上。我必须在5: 30登记,4: 30离开。如果让你送,我也会像我一样倒时差。如果是中午的航班,我会很欢迎。”
“任何时候都不要客气。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?朋友是用来互相亏欠的。因为我把你当朋友,所以有求于你,我不会犹豫。相反,当你需要什么的时候,你自然会让我做什么。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在互相亏欠,互相回报的过程中越来越近的。我希望你能麻烦我,这样下次麻烦你的时候,我就有信心了。否则,你永远不会问我。我怎么会不好意思问你呢?你觉得是这个原因吗?”
我认为这是世界的宝贵一课。简单的道理,却蕴含着待人接物的大智慧。
难怪她身边有那么多朋友。我钦佩她为人处事的透明度。
从那以后,我学会了用另一种方式与人交往,慷慨地接受,慷慨地给予,偿还我所欠的,建立永恒的友谊。
一位家长临时有事要找人去图书馆做志愿者。我刚好有时间立即回复。我们之前只是碰巧在同一个家长群里点头之交,见面连话都没说两句。事后她提出有机会替我代班,我欣然接受。你来我往,就成了朋友,互相替代是一种传统。
邻居出门的时候让我帮他浇花割草送垃圾桶。我欣然同意回家后请他为我服务。有一天我不在家,监控摄像头通过手机提醒我,我家的院门被炸开了,摇摇晃晃的。还没来得及通知朋友帮我看一下,就看到邻居走进了画面,手里拿着一个工具帮我修好了松动的门栓,关上门走了。我又欠他一次。没事的。下次包饺子我再给他做一个。
女儿的玩伴度假回来给我们带了一罐锡兰红茶,到了春天,我会从中国给她带明朝以前的龙井茶。她妈妈种了大丰收的蓝莓,给了我一盆。我吃不下做成了蓝莓酱,就给她寄回了一瓶。下一次,她干脆让我去她家喝茶,吃蓝莓酱。
几年后,我不再是那个在异乡求助无门的女人。现在,女方还在,只是身在异乡,访友互助。
朋友是用来互相亏欠的。他们给了我一个桃子,作为回报。
在当今移动的环境下,面对无处不在甚至极其惨烈的生存,很多时候,当压力如乌云般袭来,我们首先想到的是逃避,渴望“悠然见南山”的隐居,让自己的身心得以休息。但是,最终我们还是舍不得城市的美好,只能退而求其次,隐居在城市里。
虽然我们家门前屋后都是人,但对我们来说没多大关系。即使是同层楼的邻居,偶尔在电梯或者走廊相遇,也会点点头。他们不会在乎,不能在乎,也不需要在乎我所有的喜怒哀乐。隐居在有鸟兽的深山里,大体也是如此。心情好的时候,我也渴望有人来看望我,或者随便去别人家。举个例子,小时候父母的邻居在农闲的时候闲逛,路过一个门都不敲门。只要天黑,门就大开着,所以我就直接进去了。可能是看到主人在吃饭,桌上有菜。如果我看到了,我只是用手抓了一个塞进嘴里,一边咀嚼一边评论女主的厨艺或者其他事务。
我属于“宅”的那种。从小就喜欢安静不爱交际。如果不考虑谋生的因素,我更喜欢住在农村,但你永远不知道,我控制不住自己。毕竟隐居农村不是我这种普通人的福气,更多时候我面对的是家人和这个世界,所以才勉强进城。好在这些年来,我已经用当地的方法适应了城市的喧嚣,甚至慢慢觉得自己生活在城市里。除了假期享受“家”的时光,下班后总会找时间和空间躲起来。早上和晚上,我会开着两轮宝马悠闲地沿着城市或乡村的绿道骑行,漫无目的地看着,想着,别有一番韵味。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失业了,从城市退休了,回到了心灵的后院。
其实城市的喧嚣只是因为人的浮躁。只要你心平气和,只要你不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,远离喧嚣,城市没有那么令人不安,你会慢慢发现,在闹市里冥想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。在工作中,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,甚至说自己不愿意说的话。为了生存,我们必须经常压抑自己的小情绪,时刻想着:熬过去!我们需要不断面对各种各样的人,比如老板、客户、供应商、官员...会议、采访、访客...各种聚会,论坛,领导坐,下属坐两边,威严,威严,气势。总感觉有一种很重的殷琦,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各种商业策划和猎奇。在这个世界上,不是为了竞争。
同学,战友,童年...现在没有利益冲突,只有在一起的时间,很容易找到情感上的共鸣,这也是我们经常期待同学,战友,或者儿时聚会的原因。然而,这类集会的组织者往往会借机炫耀自己的现状。成功者盛气凌人,失败者借机谋取私利。面对眼前的老同学老朋友,有独立人格的我们,可能会生出一系列的疑问:这个人现在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真的想知道他升职的事吗?他挣得更多。有必要在这里炫耀吗?以前我连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,甚至被他排挤打压。最后分开了,眼不见心不烦,现在坐在一起吃饭喝酒聊天。有什么意义?本来是希望通过聚会来摆脱无聊和空虚,结果却要被人骑上来取乐。能不能不掀桌子,发誓再也不参加了?
熙熙攘攘的城市总是以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方式破坏我们的天性。一直存在的智慧和蓝色的心,一直梦想的简单和宁静,都在城市水泥和汽车尾气的催化下消失在烟雾中。我在心里的隐居被一遍又一遍的计划着,一切似乎都在心里安排好了。在我童年和青春期生活过的地方,我盖了一间红砖青瓦、雕花木窗、绿竹帘的小房子。门一直开着,屋后开了一片农田。或种菜或种树,清凉的溪水灌溉,不打农药不施化肥,接触真诚,安全健康,韭菜花开得白白的,或懵懂中鼓胀,黄瓜从枯黄的花中凋谢,积累浓汁,等待一整天,等待一个主人。房前有一条小溪,流过一滩苔草和岩石,绕着房子走。鱼和虾在水里自由的爱着玩着,时不时的吐出一串水泡。屋内四周散布着竹林、桃树、李树,鸡鸭在树下悠闲地漫步。
早上起床,穿着布衫和一双平底鞋,一个人在鸟语花香的氛围中,走在屋前屋后,在曲径上嗅着金银花的清香,摘着带着露珠的蔬果,与草木为伴,与鸟兽同乐,与藏传佛教同行,享受那份放松;大树下,摆一个楠木方,一个软垫,雨前泡一杯龙井茶,看报纸,听音乐,看千煮烟...累了,伴着潺潺的流水声,伴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,甜甜地睡去。有兴趣的话,带家酿米酒,till,举起我的杯子,我问明月,那是一种酣畅淋漓,多么醉人的词!这样的日子,靠近杂草,远离证书,靠近小溪,远离繁文缛节,从而放弃城市的烦恼,享受乡村的清新与美好。
回到农村,没有乱七八糟的丝竹穗,没有任何形式的劳动。然而,在当今社会,没有天堂!甚至在我偏远的家乡和农村,空气中弥漫着铜的味道,所有的亲人都被这个世界污染了。一切都是为了钱,一切都是为了权力。所以,现实就像一张网,让我和大多数都市人一样,被困在里面,失去了追求自由的勇气和胆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