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人余光中曾苦涩地将电话比作“震撼灵魂的钟声”,指责它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。“当电话来的时候,总是以一连串颤抖的铃声开始。那种高调,那种频率,那种精准而断断续续的攻击,那一堆人的反复催促,没有一个有耳朵有神经的人站不起来哭。 最可怕的是,这是半夜的空房子,万籁俱寂。就在玻璃上布满阴影的时候,突然电话铃声大作,像恐怖电影里一样。
余先生可能想不到,几年后,一个叫微信的东西以另一种“惊心动魄的钟声”的方式打破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但在朋友圈越来越大的今天,我喜欢另类的慢节奏生活,比如古典的《鸿雁传书》,似乎迷恋老树笔下宁静悠然的山水画。
如果中国古代诗人缺乏“一家之言,抵得上一吨黄金”和“山盟虽有,锦书难信”的心灵煎熬,大概也不会写出“风情万种,又向谁诉说”的情书。 你想想,“她住在长江头,你却住在长江尾,天天想你。”“我很乐意,”而且只有辗转反侧”。 很多心事难以排遣,何不写书告诉你如何离开?
在古代,靠驿站的快马传递信息,在帝国辽阔的疆域面前,虽然漫长的等待对亲人爱人的灵魂来说是炼狱,但这不是一种美丽的悲哀吗?相见不如思念,就像暗恋了几十年的学生妹。说再见的时候,事情变化多了,女神长雀斑了,最近几天还有蒜味。好饭味如嚼蜡,相思成愁。
最不能错过的就是“合上鸽子,在河岸上”。千万不要过河。“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”是最美的归宿。 给思念和想象留下空白,给诗人和画家留下驰骋的空间。 不开微信,发个笑脸,发个语音。你迫不及待地打开一个视频。 你可以猜一猜,一个白面书生怯生生地打开朋友圈,问那个害相思病的女人:“你我已多日未见,彼此十分想念。不如视频见面,减轻思念的痛苦。” ”想放弃的女人想了想,“我风闻公子的风流倜傥,典型的高个子,怕小姑娘入不了你的眼。“不如你我先去南海湿地看看,那里风景很美。我先在船上露脸。你可以从远处看,也可以从近处看。如果你喜欢手帕的暗号,如果不喜欢,你可以潜水藏起来。
这么方便,好玩就好玩,相思没了,情调少了,只剩下罪恶的欲望。 看一对患了相思病的男女隔着一条河。“我住在长江头,你住在长江尾。” 不见你的那一天,一起喝长江水。" 叶扁舟也许会失落,在想你的365天里,我只能吟诗作画弹琴疗伤。 一江春水,相思成悲。另一边的白衣女子能收到吗?而微信在这里,你傻了吧,别说每月的流量了,不是作废了吗?语音聊天,听女人小声说“亲爱的,你在那边干嘛?”那人立即瘫倒在地。“这声音只在天上听得到,在人间能听到几次。” 在这方面,男方不能示弱。“亲爱的,南湖湿地有丰富的水生植物和美丽的风景。今日清风徐来,波澜不惊。你和我为什么不乘船旅行呢?妇人听了,喜出望外。”亲爱的,好久不见了。如果见面,很难对应你的脸。你可以打开视频,在我们相见的时候来个心理护理。" “至此,相思问题解决了。至于“柳暗花明又一村,人逢黄昏”的余波,就看双方的心情和意愿了。
以上是我对古人的解读。如果古代科技真的发展到“一日千里江陵”,家书怎么可能价值百万?我相信那时候,大部分诗人都会失业。 “南山”是搞旅游的。风景有多远多美,天上有飞机。何必担心“采菊东篱下”?但是,一个人的花园是永远实现不了的,“南山”一定是人头攒动,闲情逸致找不到。“厕所在哪”可能是最重要的。 无奈花落,那点相思,那份乡愁,那份离别的伤感,都化作了今日东方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