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什么样的关系,在彼此的心里总有一把无形的尺子在衡量人与人之间的交流。 无论是信任还是善意,减法永远比加法多,所以很多人会从朋友慢慢变成陌生人。 然后我们觉得好像遭受了极大的不公。我们总觉得自己的热情被冷落,自己的热情被拒绝。 当你和别人交往时,你会情不自禁地更加戒备。美其名曰提高自我保护意识,实则是把自己扔进了孤独的深渊。 因为我害怕,我怀疑我身边所有想和你亲近的事和人。 久而久之,我慢慢关上了我唯一的一扇看外面世界的窗户。 其实保护自己很简单。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高估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分量。 这个世界上能伤害你的,从来都不是别人的无情,而是你对幻想的执着。 保护自己,就是在遇到这些偏离自己内心的人和事时,及时止损。 不要希望,不要希望,不要期待,你不会失望的。
父亲睡了一夜起床,突然觉得头晕恶心想吐。我和我哥哥不在他前面。是我姐找了个朋友,赶紧把我爸送医院了。最后确诊为小脑梗塞。 人失去平衡感,一路晕车,不能正常坐起来,站起来,走路。即使在医院里,他们也得被照顾。 我一接到电话就赶回来了。 在杨凌医院住了十天,症状一直没有好转。我们联系了一下,转到了咸阳铁二十局医院。 铁二十局医院是一家心脑血管专科医院,在治疗脑梗塞方面有一定的权威性和较高的声誉。 一旦到了这里,就像进入了一个繁忙的市场。 电梯门口总是川流不息,缴费处和各种检查处都是一长串的人。 一张面具遮住了无数张脸,却在各种榜单的眼中透露出焦虑和悲伤。 在病房的走廊里,有许多病人正试图通过扶着墙壁、挪动双脚来恢复身体机能。人在这个离生死最近的地方过着自己的生活。
要说这个社会一床难求,那可能就是病床了。 我们刚进病房的时候,所有的病房都满了。我们被安排在一个病房,有六张床,原来是单间。 在我父亲安顿下来后,我花时间查看了其他五张床。他们中的一些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,但在床上完全不能照顾自己。有的七八十岁,抱着颤颤巍巍的床,练抬腿。还有一个60岁左右看起来很正常的,就是说话不好听。另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老婆婆起不来,甚至吃饭的时候都要被家人打断用特大号针头鼻饲。 突然,我有一种莫名的不安。我说不出为什么,或者说我接受不了一向刻板的父亲也变得和他们一样。 父亲头晕,站不起来,所以自从我来到病房,就再也没让父亲做过轮椅。无论我走到哪里,哪怕是去别的楼考试,父亲都会把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,从我身边走过。 不知道是担心父亲恢复行动能力还是内心恐惧,对楼道里的轮椅有一种厌恶感。
走进这家医院,进出一个病房,共用一个病房,人们用自己的言语和行动诠释着各种社会情境。 子女互相推脱照顾老人;努力照顾病人的另一半被病人投诉;家庭条件好的雇个护士照顾他;在医院照顾老人比照顾老人好。他们前面没有孩子,一群年龄相仿的朋友正围着病人在走廊里坚持锻炼 中老年人去医院是必然的。在医院里,无论是夫妻相伴,还是孩子在你的膝盖旁,或者有几个亲友靠在你的肩膀上,恐怕都是你人生最真实的写照。 交过钱的不用担心病床前没人等,亲子关系不好的也不用指望这个时候有多少人陪伴。 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,医院却是生活的放大镜。一两天足以展现一个人的家庭和生活。
好好活着,爱自己的家人,做自己该做的事。总有一天,你在情感银行里存的每一分钱,都会用到医院病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