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哪一年?坐在一个单间里,我伸了个懒腰,瘫倒在柔软的沙发上。
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天气,很多热闹的地方都很冷,但是这个规则不是网吧要遵守的。要不是你提前三个小时来,单间早就转手了。面对着红绿相间的屏幕,我的心突然疼痛起来,一种控制不住的烦躁。突然觉得自己成功了,却高兴不起来。我手里拿着通知,盯着手机页面右上角的空缺。我再也玩不起了。我已经救了我的命,但我只是苟且偷生。
我已经成功的成为了同学眼中的浪子,在各种夜店里呆着,在宾馆酒店里蹲着,周围都是各种各样的女生,却留不住自己深爱的女生。我在泡泡里生活睡觉的时候是活着的吗?
盯着座位旁的黑色背包,搭配一件黑色的衬衫,黑色的衣服,黑色的休闲裤,画出来的颜色像夜空一样黑。别人说我洒脱,可能只是因为我擅长负重,背包放下了,什么都放下了。背包放下后,我才意识到肩膀是放松的,但心里还是满满的,好像被灌了水银,使劲压着胸口,很痛。
试着伸出手,关掉电脑,点上一支烟,背着包走出包间。半夜,确切的说是凌晨,三点的仙境湖滨大道,几个经过暴雨洗礼的路上零散的人走在不相交的线上。没有了往日热闹的交谈声,只有昆虫的吱吱叫声和南财学校门口过往车辆的鸣笛声。昏黄的路灯折射出压抑的气氛。
我是这个繁华都市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个普通路人,只是这个繁华街道上的一个路人,只是那个学校里的一个身份证码。仅此而已。我以前来过,但痕迹最终会被身后来来往往的人用脚印磨平。
慢慢地走着,车辆越来越多。突然,我想起了一个电话。一个中年人开着出租车,对着我的脸微笑。我犹豫了。去哪里?宿舍不是我最终的归宿,尽管远比深夜的刺骨寒冷温暖,但只会积累我的停滞。我不需要在现实和幻想之间做选择,因为这样的答案已经给出了。
远处的人,他们看着我,或者不看我,或者远远的看着我。他们的眼神或疑惑,或好奇,或伪装,或冷漠。这些和我这个罪魁祸首无关。
一对擦身而过的年轻情侣,女孩有意无意地咳嗽了一声,在她脚下落荒而逃,但我并没有在意这种不屑。在这孤独的夜晚,我只从夜空中汲取三千一百勺温暖,与他人的光和热无关。
今夜,没有明月,没有晨星的陪伴,我将在天空中取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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