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跟老同学小聚,在路上碰到卖梨的小摊,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。这种梨,我们老家喊它洋梨,可是老同学说,也叫太婆梨。它沒熟的时候是青色的,一旦颜色泛黄,浓郁的香气也随之飘散开来。咬上一口,汁水流了满嘴,齿颊留香。软糯的梨肉入口即化。
这个梨对我的吸引,不仅仅在于它的香甜,更因为它代表了一个回忆。
小时候(大约4,5岁光景)有一天带着妹妹去村里的磨房玩耍。磨房里有几个相熟的姑姑,我们一起打闹疯笑,玩的很开心。正玩的嗨的时候,妹妹却突然倒在地上,没有了意识。大家慌作一团,有去叫赤脚医生的,有跑去喊我父母的。在混沌中我只看到爸爸妈妈抱着妹妹,坐在拖拉机上急弛而去,留给我一句话,到你二伯家去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一直寄居在二伯家。对妹妹病情的担心和寄人篱下的孤寂感让我坐卧不宁。二伯在第二天去医院里探望我妹妹,回来的时候就给我带回了几个这样的梨。于儿时的我而言,这是一种奢侈品,但是我并沒有吃的欲望,我只是在手里把玩着,直到那梨,变成了一把糊糊,沾了满手。
N年过去,当年晕过去的妹妹早已在大洋彼岸成家立业。而疫情的三年,隔断了多少思念,每每只能望屏幕兴叹!
两杯浊酒,一杯敬生活,一杯敬岁月!